我记得三年前,大概就是这个时候,《政府工作报告》起草工作进入了吃力吃劲阶段。一天晚上,我们对着大屏幕,互相“传染”着哈欠,一字一字,磨完了报告第八稿。
彼时,夜已很深,沉沉的睡意裹满了我的全身。不少同事选择窝在办公室里“凑合”到天亮,我由于一大早还要送小孩上学,决定回去。
凌晨三点的空气裹挟着湿气袭来,我依然睡意浓重。下楼后,惯性走到停车场,却发现车找不到了。我停下脚步,呆呆地站在夜色里,开始一天场景回放:早上怎么停的车?一天什么时候出去过?慢慢想起来下午去会场送材料,回单位时在院子里转了半天也没发现车位,于是就停在了门口。
街上华灯如昼,但已不见人影。我强睁着眼睛,努力去看清每一个红绿灯,但眼皮已经不听使唤。突然,车外传来一段尖锐的骂声,“眼瞎了吗?急着去火葬场啊!”
我猛的一惊,发现后视镜里一个男人正对着车屁股大骂。车惯性地向前行驶,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差点撞到那个人。恐惧一下子传遍周身,我顿时睡意全无。回到家躺床上,依然心有余悸,但不管大脑如何倒带,都纳闷刚才那么大一个人,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到呢?
次日,与主任谈及这件事,他说,“还是太累了,大脑已经不清醒了,疲劳状态下开车,这也属于疲劳驾驶。以后太晚了,就别开车回家了。”
我听从了他的建议,但只有“一半”。此后我不开车了,但熬夜后依然回家,不过是选择徒步或单车。
毕竟,我是一个博爱的人,除了爱这3000常用字,还有那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小孩。一天恐怕只有早上那个时间段,我可以悠然地牵着她的小手,满心欢喜地向着校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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